蚩尤彳亍

此号作废、祝老坟头早日倒闭。

DGM小短篇合辑第一期

(半)原著向,全是糖。

阿尔玛12.06生日快乐!

我最爱他了。



第二期:https://chiyouchichu.lofter.com/post/1e1da0c1_1006d98a


第三期:https://www.lofter.com/?type=EDIT&permalink=1e1da0c1_124ee15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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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阿尔玛每天都是笑嘻嘻的,但优看出他今天比往常更开心。

因为听说有个比他们更年幼的适格者被带进了教团,名字叫利娜莉。

刚看到哭个不停的小女孩,阿尔玛就使出浑身解数又是帮她擦眼泪、又是做鬼脸哄她开心。终于让她露出笑容,阿尔玛兴高采烈地拖着优一起带小妹妹到处玩闹。

跑累了之后躺在草地上休息,

一向怕生的利娜莉一手牵着一个小哥哥安心地睡着了。

阿尔玛撑着下巴小声地笑:“优,你看她多可爱!”

优撇着嘴一脸无奈:“跟你一样是个爱哭鬼。”

“哼,那也是可爱的爱哭鬼。”阿尔玛回了他一句,伸手摸了摸利娜莉的头发轻声许诺道:  “别担心,以后有我跟优保护你,不用再哭了。”

他们身后,两个浅浅的身影互相依偎着望向小朋友。

微笑的女子搂紧身边人的胳膊:“你看他们多可爱!”

金发青年递给她一支带露水的花,眼里满是温柔:“恩,你也很可爱啊。”

 

 

 

 

 

考虑到两个小男孩正在长身体,埃德加特意给俩人准备了单人房间。

优的房间很空旷,一切从简。

隔壁阿尔玛的房间就稍微乱一些,

摆放着很多交朋友方法的指导书籍还有成套的漫画,柜子里更是存了不少可口的零食。

小时候朵依给的阿吉兔子还留在床头,有点旧打了补丁但是很干净。

优嘲笑道:“都几岁了还玩布偶。”

阿尔玛振振有词:“一个人睡觉可是很寂寞的!”

入夜,优结束了锻炼后习惯性地前往实验室,发现小床被撤走后才想起自己已经是有独立房间的人了。

低头沉默着走向新住所,推开那扇挂着“Yuu”小木牌的房门,却看到阿尔玛抱着兔子在笑:“优你好晚噢,快睡觉啦。”

他坐在拼到一起的两张床上,身后是被拆烂的隔墙残骸。

 

 

 

 

 

尽管阿尔玛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又用棉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但一向浅睡眠的优还是听见从缝隙漏出的呜咽声而醒了过来。

“做噩梦了?”他叹口气问道,毕竟成为朋友后的这几年里,阿尔玛再也没有哭过。

“对不起....吵到你了。”阿尔玛愧疚地从被窝里露出脑袋,瓮声瓮气的音调拖着哭腔。

“真没长进,这么大了还被梦吓哭。”想到小时候阿尔玛因为他的冷漠也能嚎啕大哭,优觉得现在这样其实也不奇怪。

“优你不知道那个梦多么——”解释的声音被掐断,阿尔玛咬住嘴唇把话憋了回去,哼哼唧唧的又要洪水决堤。

“唉,麻烦的家伙,想说就别忍着,不过是个梦而已。”优作出不耐烦的样子拍了他一掌。

“说了你肯定会笑.....我、我梦见自己变成了恶魔,”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阿尔玛艰难地陈述了自己的梦境,“而且....而且想要杀了你。”

“那你成功没有?”优盘算着自己的六幻跟阿尔玛的双刃长枪哪个更厉害。

“哈哈,当然失败啦,就算是梦里,我也舍不得伤害优的,最后我——”

没办法把完整的梦都坦露出来,阿尔玛缩回被子不吭声了。

沉默仅仅持续了几秒,一只手摸索着伸进来握住他颤抖的手:“那只是梦,快睡吧。”

“恩,晚安,优。”阿尔玛扣紧他温暖的手指,抹掉眼泪安心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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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看我千辛万苦收集的阿优内衣之日式四件套!”拉比敞开大衣亮出里面陈列的几排收藏。

“哼!这是我最新拍的写真合辑《小优的秘密时光》!”阿尔玛手里摊开的精致小图册一直拖到地上。

【呜......好想要!可是总不能拿我的心血去换吧.......】两人此刻的心理活动如出一辙,翠绿的眼睛和湛蓝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的宝贝,随时准备大打出手争个你死我活。

“哎呀,他们俩又在炫耀了,神田真受欢迎呢,不愧是教团第一美人。”端着咖啡路过的利娜莉笑眯眯地看着痴汉组合的例行活动。

“不对噢,利娜莉,话可不能这么讲。”亚连抱着一大摞资料跟上来。

“咦?哪里说错了吗?”少女疑惑的回想着刚才的发言。

“嘻,教团第一美人明明是利娜莉嘛。”白发少年调皮地一笑。

“..........”神田扶着额头不知道吐槽哪一边才好。

 

 

 

 

 阿尔玛的生日宴每年都称得上光怪陆离,主要是这孩子太能折腾了,而大家又很难拒绝寿星的请求,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满足他的任性提议。再说了,连最硬的石头神田优都能被他磨化掉,普通人更是不在话下。于是晚上宴会开始的时候,到场的人都穿了自己平日里绝不会穿的服装——这次的主题是反串。

“哇噢——!优你这样真好看!”一袭火红佛朗明哥舞裙的阿尔玛拎起宽大的裙摆来回抖动,眼睛放光地扑过去粘到他身上。表情阴沉的神田只穿了简单的浴衣,略显梦幻的淡粉配色跟樱花图案,和他披散下来的长发极为相衬,肯定是没日没夜被阿尔玛的唠叨和哭闹给烦怕了才做出的妥协。

“麻烦鬼,尽想些蠢透的点子。”神田不满地垮着脸,伸手挡住阿尔玛凑过来的嘴巴。如果屏蔽掉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背面看去倒是挺像庆典上没等到人而闹脾气的少女。

“哎,反正是娱乐嘛,有什么关系撒~”身上飘着细肩带波西米亚长裙的拉比大喇喇地宽慰道,丁零当啷缀满手镯的胳膊箍着亚连的脖子,后者则是简单的麻布短裙和印花衬衣,头上戴了紫色小雏菊编成的花冠,好像刚从乡间散步回来一样。

亚连拿出淑女的架子教导拉比:“动作别这么粗鲁,脚不要分那么开。”拉比假装没听到:“亚连,你不是应该打扮成英国贵族千金吗?我记得当时表里还列了裙撑呢!”

亚连摆摆手:“别提了,经费紧缺.....”

“晚上好,小姐们真可爱。”精致裁剪的黑色燕尾服在一堆鲜丽的裙装中格外显眼,将短发梳成背头的利娜莉把手放在胸前向他们行了个绅士礼。

少年们脸上多了一丝微妙的红晕。

迈着猫步的科穆伊冲过来挤开众人朝她撒娇:“我呢我呢?”望着他身上裹的高叉刺绣旗袍,利娜莉用白手套擦擦额角的汗:“姐姐也很有魅力....”

“来抽签分配舞伴啦!”闹哄哄地吃完了丰盛的晚餐,微醺的众人兴致高昂地从纸团堆里摸出自己的那份,不知道会分派到哪一个舞伴的刺激感与紧张感弥漫在空气中。

展开纸条看了看,利娜莉微笑着走到神田面前伸出手:“美丽的樱花少女,请和我跳支舞吧。”

神田的脸几乎扭曲成了一幅抽象画。

阿尔玛和亚连揉着手里的纸球失望地抬头看向对方:“真是活见鬼......”

餐厅中间空出的圈子里,利娜莉体贴地引导着舞伴的步伐,不过看神田越来越接近火山爆发的表情,肯定是她抱着恶作剧的心态说了各种火上浇油的甜言蜜语。

越来越多的人或高兴或沮丧地加入进来,舞池愈发热闹了。套着奥地利紧身裙也依旧镇定的马力安抚穿了背带长裤还险些绊倒的米兰达不要紧张;一身宫廷骑士服的艾米莉亚强摁着被塞进公主纱裙的蒂莫西不让他逃跑;林克和护士长的舞步十分一致,两人的表情都严肃而认真,丝毫没有因为互换了监察官制服和医护围裙装而感到窘迫。

再就是鼓着脸的阿尔玛撒气一样牵着亚连的手拼命绕圈,亚连则是接二连三猛踩他的脚作为报复,虽然肢体动作又忙又乱,但两人的目光牢牢集中在利娜莉和神田那里。

发现还有第三道目光汇聚过来,他俩恼怒地循向来源——是拉比安安静静地坐在边上撑着下巴看往同一处,抽到他的签却被拒绝的科姆林在角落里伤心地灌着汽油。

实在忍受不了糟糕的舞伴,阿尔玛和亚连互相推搡抱怨着退了出来,走到拉比面前时他俩忍不住发出疑问:“喂,你怎么啦?”按道理来说,他就算比这两人还要抓狂也不奇怪。

“恩?什么?”过了好几秒拉比才应了一声,但视线仍旧锁定在舞池中间那对人身上,拉比看都没有看战友一眼,“很美不是吗?”

阿尔玛和亚连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这家伙有点危险啊。

 

舞会一直闹到深夜,喝醉的大家都累瘫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地睡着了,还算清醒的神田架着阿尔玛回房间。枕在肩膀上的脑袋呼吸有些粗重,发红的皮肤显得鼻梁处的伤疤更加明显了。就在舞会中间的时候,利娜莉把头上系了蝴蝶结丝带的神田推到阿尔玛面前:“生日快乐阿尔玛!这是额外的礼物哟!”然后阿尔玛露出了小孩子实现圣诞心愿时才有的表情,兴奋地拽着优跳了一曲又一曲,顺便喝光了所有的龙舌兰。过量的高浓度酒精加上满溢出来的喜悦,本应不醉的第二驱魔师适时地发起了酒疯,嘿嘿傻笑着逮人就亲。起初被绑在椅子上的科穆依还幸灾乐祸地看着男同胞们被强吻后一脸的懵然错愕,但下一秒阿尔玛搂住利娜莉亲了她的脸颊之后,他就撑爆了身上的旗袍和麻绳怒吼着开出科姆林XT不顾一切地狂轰乱炸起来。

 “唉,你这家伙真会惹事。”神田回想着刚才天崩地裂的闹剧,无奈地把往下滑了点儿的人往上提了提,比小时候重多了。

“优....咦?舞会呢?”阿尔玛半睁着眼睛口齿不清地问道。

 “结束了,回去睡觉。”见他不记得自己闯的祸,神田没声好气。

“嘻嘻....你跟我一起?”阿尔玛吃吃地笑起来。

“自己睡,又不是小孩子了。”神田瞪向阿尔玛,结果发现他脸上全是泪水。

“喂,你哭什么啊?”【只不过是拒绝陪睡而已,至于吗】神田在心里嘀咕。

“不是啦....哎,我、我是......”阿尔玛也有些惊讶,他抹了抹脸盯住神田,还在不停冒着水珠的蓝眼睛印出对方粉色的身影,短暂的寂静后阿尔玛抱住神田大哭起来:“优....我喜欢优,喜欢大家,喜欢现在的生活,虽然也有痛苦的时候,但是你们一直陪在我身边。”他抽噎喘息着努力自控,结果却哭得更厉害了,  “尤其今天,非常...非常幸福,幸福到我在想这会不会只是一场梦,等我醒了,所有一切都会消失......”

 【啊,大概又做了乱七八糟的噩梦吧,之前是变成恶魔和自己厮杀,现在是这个吗】神田隐约意识到缘由,叹了口气拍拍他的后背:“我不是在这儿么,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呜呜呜.....嗯、嗯。”阿尔玛搂紧了他哽咽着答应道,神田察觉出从小听到大的哭声慢慢从苦恼转为心安才松了口气。

反正他爱哭的毛病这辈子是改不掉了,衣服也一如惯例糊上了眼泪鼻涕,用手使劲揉了揉那丛乱蓬蓬的头发,神田咧嘴笑出声来:

 “笨蛋阿尔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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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方舟危机返回教团后的几天,利娜莉感觉休息的差不多了,便习惯性地冲了咖啡准备送到科学班去。端着餐盘路过娱乐室,玻璃幕墙上掠过一道纤瘦的身影,已经走到楼梯的利娜莉停顿了一下,又倒回去那个映出自己轮廓的地方。

“唉,长得真慢......”她有些懊恼的甩甩脑袋,墨色的短发几乎纹丝不动。

远处传来嬉笑的人声,利娜莉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连忙躲到柱子后面。

“所以说啊,优,你跟那个甜食诺亚打完之后团服都烧烂了一半,怎么头发却一根都没少?”

“哼,关你什么事。”

“别这么冷淡嘛,优的秀发安然无恙我可高兴了!不过你这个特异功能如果分一半给利娜莉该多好啊!可惜她那么漂亮的长发....”

“有关系吗?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利娜莉啊,而且现在短发也一样可爱。”

“嘻,亚连你这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果然深得我真传。”

“放手拉比,要搭肩去搭神田。还有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吵吵闹闹的声音渐渐传远,利娜莉蹲下身把通红发热的脸蛋埋到膝盖间。

 

 

 

 

 

“利娜莉,你好高噢。”拉比踮起脚尖,红色头发的顶端只能勉强达到少女的肩膀。

“嘻嘻,这下换你仰头看我了,拉比。”利娜莉捂着嘴笑个不停。

“嗯......现在我比你小咯,”红毛小朋友把手背在脑袋后面,若有所思地冒出一句, “叫我拉比君嘛。”

“咦?好呀,”安慰着长了兔耳的熊猫书翁,利娜莉欣然同意这个小要求,“拉——”

“哇啊啊啊啊啊——”

哗啦哗啦。

一箱翻飞的杂物扑了过来,紧跟着是米兰达恨不得切腹自尽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喵?”利娜莉和书翁有些迟疑地在满地狼藉中发出声音。

没有听到那个完整的称呼,而且亚连抢先牵着利娜莉的手站起身,拉比哀怨的小脸像充气囊一样鼓得更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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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亚连和拉比路过休息室的时候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一个小女孩正给歪坐在沙发上的神田梳头发。

两人连忙揉揉眼睛:墨绿色的短发、紫色的眼瞳、松松垮垮罩在身上的宽大衣裙——原来那是变小的利娜莉,看来科学班的恶作剧药剂还没有彻底销毁。

“优!你这家伙居然?!”拉比冲上前质问起来,亚连嗅出点不对劲:他是想说“居然给利娜莉下药”还是想说“居然没喊上我”?

“利娜莉,你感觉还好吗?”担心药剂会有副作用,亚连凑过去关切地询问道。

没想到的是,利娜莉并没有像对神田那样亲密地回应两人,而是刷的一下躲到了沙发后面,大眼睛扑闪着,带了明显的防备和怯懦,她还紧紧拽着神田的手,简直把他当成了护身符。

感到隔阂的亚连和拉比不解地瞪向神田:“怎么回事?”

神田揉着被弯曲过度的手臂向她嘀咕: “喂,会断掉的。”这视而不见让两人非常不满,神田只好一脸不耐烦地搭腔:“看不出来么?她除了身体变小,心智记忆也退到小时候了,”突然他的神色和语气都添了一丝得意,“所以,她现在不认识你俩。”

既是家人又是挚友的利娜莉就这样不认识自己了,晴天霹雳大概是亚连和拉比此刻最强烈的感想,能目睹她小时候的可爱模样固然开心,可是这个代价实在过于惨重。

“利娜莉,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拉比不死心,他笑眯眯地贴过去,“我是拉比啊,优总是叫我‘兔子’,我们一起在图书室里看了好多书,还用我的大锤小锤去过很多地方,你有没有想起来一点儿?”

红毛傻瓜激动的样子有些张牙舞爪,小利娜莉被吓得更加畏缩地躲进去一些:“我不知道。”末了还补上一刀:“才没有你这样的兔子呢。”

“呜哇哇我被利娜莉讨厌了呜呜呜——”拉比绝望地干嚎起来,他瘫在地上拽住神田的大腿,“都是优你的错啊啊啊!”

神田十分嫌弃地用膝盖把他往旁边顶开:“莉娜,你记住,这笨蛋叫兔子,是个痴汉,你叫他痴兔就行了。来,喊喊看。”

“痴——”小朋友有样学样。

“别教她这种东西啊混蛋!”愤恨二人组异口同声地阻止道。

“不对啊优!”拉比似乎想到了什么,  “ 她看到你现在的模样不会觉得奇怪吗?”

神田不以为然:“我跟她说教团给我用了变成大人的药。”

拉比快咬碎手绢了:“而且她也相信了是吧?优你这家伙.......”

一旁的亚连打算另辟蹊径,他拿出一支糯米团子伸过去:“要吃吗?我叫亚连,利娜莉可不可以和我做朋友呢?”

小姑娘从沙发后面探出小脑袋,她盯着微笑的亚连看了看,小手有点犹豫地抬高了一点儿,神田“嘁”了一声猛地站起来。

“神田哥哥———”小利娜莉紧张地拉住他,生怕他丢下自己走掉,那声软糯的称呼刺激的亚连拉比怒火中烧。

成功了,神田暗自笑了一下,“我去拿巧克力蛋糕,在这儿等我。”他向不安的小朋友解释道。

利娜莉还是抓着他的手不放。

“不想吃?”

“想吃。”

“那你放手让我去拿。”

“唔.......”委屈的小人儿把神田的大手攥得更紧了。

“啊真没办法,”神田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弯腰把她抱起来,“我带你一起去。”

“恩!”小利娜莉搂住神田的脖子破涕为笑。

亚连和拉比再也忍不住了:

“科穆伊室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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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吃巧克力蛋糕的时候,亚连和拉比都抢在神田前面把自己那份的草莓给了利娜莉,所以小朋友不再戒备拘谨,结果还没聊几句,他们就被科学班请去干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脸孤单地挥着小手“我在这儿等大哥哥们回来噢。”

中午饭点,总算干完一堆杂活儿的两人争分夺秒往休息室冲去。

亚连手上捧着色彩缤纷的小点心,拉比怀里抱了动物布偶和洋娃娃,对视一番后两人露出亦敌亦友的表情。

“利娜莉!让你久等啦!”踏入目标所在的空间后,两人齐刷刷地呼喊,期盼带泪的小妹妹扑上来抱住自己露出笑容。

然而想象并没有成真。

“嘘——”沙发上的利娜莉竖起手指努努嘴巴示意他俩安静。

她放下手,摸了摸正枕在自己腿上睡觉的神田的长发,准确的说,是在抚摸从长发里冒出来的猫耳朵。

Σ(っ °Д °;)っ   

精心准备的礼物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怎、怎么回事?”呆呆望着眼前所见,两人话都说不利索了。

“唔,神田哥哥不知道喝了什么,突然就变成猫了,还会喵喵叫呢,很可爱噢!”利娜莉兴致勃勃地描述着,小手在熟睡之人的下巴处来回挠了挠,惹得他发出满意的呼噜声。

“科学班的药真是后患无穷.......”亚连和拉比打个寒噤,觉得走到哪儿都要多加小心。

“噢!”拉比灵光一闪,兔子一样窜了出去,他跑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袋东西。

可能是闻到了味道,神田抖动着猫耳朵睁开眼睛。

“诶嘿嘿,不愧是优,嗅觉真敏锐。”拉比窃笑着从袋子里捏出一条小鱼干,伸到他面前来回晃悠,“要吃吗?”

“嘁。”细长的蓝眼睛眯成一条缝,神田挥手把拉比抓着的鱼干一掌拍飞。

“呃,不喜欢这个?难道应该端荞麦面过来?”望着那条抛物线,拉比揉着被扇肿的手背思索道。

“没有啊,他很喜欢。”亚连指指前面,神田正一条接一条地吞吃着利娜莉喂过去的小鱼干,略显滑稽的咀嚼声和喵呜声跟他的外貌形成强烈的反差。

“这家伙....”拉比丧气地揪扯着头上的发带,亚连则坏笑着拍了拍蒂姆:“要全部录下来哟。”

解决完了所有鱼干,神田窝在沙发里餍足地舔着嘴唇。

“很好吃对吧?”利娜莉笑眯眯地揉捏着他弯成爪型的大手,好像那里有看不见的软绵肉垫一样。

神田停下洗脸的动作歪头看了看这个小不点,黑色的猫尾巴甩动几下,他低身舔了舔那张粉嫩的圆脸。

“嘎——!!!”本来在一旁边看戏边打小算盘的亚连怪叫着冲上前和神田厮打起来。

拉比赶紧把利娜莉抱离战场,他轻声安抚着被吓到的小姑娘,白发黑毛四处飘飞,恼怒的嘶吼声和叫骂声此起彼伏,拉比斜着绿眼瞥了瞥对自己露出鄙夷神色的蒂姆:“渔翁得利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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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莫西的欢迎会上,很久没有开party的众人逮住难得的机会纵情欢笑、放飞自我。

“可恶!为什么那小子就有教团帮他负担赔偿金?!嗝、老子却一文钱都捞不到?!”喷着酒气的亚连发动神之道化一掌拍散了倒霉的桌子。

见他面前放着个可疑的空杯,从欢愉气氛中惊醒的科学班和探索队员们都冒出了冷汗: 坏啦,谁把饮料偷换成烈酒的?!

“师匠.....不对!库洛斯你这个混蛋!嗝、还给我无上限的增加账单?!见鬼去吧!”白发醉汉晃悠着身子对宴会厅的墙壁和支柱发起了攻击,咣咣咣、轰轰轰,粉尘和碎石开始抖落下来。

“拦住他赶紧拦住他!”

“住、住手啊亚连!”

“居然把他们扔出去了?!”

 “可恶!拉比和神田人呢?!”

“哇要塌了快跑!”

根本制止不了暴走的驱魔师,众人哭爹喊娘的纷纷逃难。

“咦?谁在那儿....?”抓碎了无辜的壁柜和沙发后,亚连醉醺醺的眼睛瞟见角落里坐着个人,他打着酒嗝凑上去看了看,是利娜莉。

她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轻微的呼吸里带着点烈酒的味道,是喝醉了才睡着的。

刷啦刷啦——

无数条道化之带飞快地窜出去把鸡飞狗跳的众人结结实实捆了个牢,还无一遗漏的封住了嘴巴。

“嘘——吵死了你们,没看见利娜莉在睡觉吗。”压低声音、义正言辞的教训着受害者们,亚连轻轻坐下来把披风盖到少女肩头。

 

 

 

 

 

“拉比,情人节快乐!”利娜莉把一盒精致的巧克力递给拉比。

“给、给我的?”拉比惊喜地伸手接过。

“对啊!”她笑他反应这么大,“神田,你晨练回来啦?喏,给你。”利娜莉转身把另一个相同包装的巧克力塞给走进来的神田。

“利娜莉,你做的巧克力很好吃噢!“端着餐盘路过的亚连向她道谢。

【唉,是友情巧克力啊.....】拉比悻悻地拆开包装咬了一口,【看来我要更努力才行。】

苦甜交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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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团餐厅。

今天杰利料理长也精心烹饪了一大桌的美味佳肴,叉着腰义正言辞地发出“吃饱了才有劲打仗,不准浪费!”的号令。

利娜莉端起一碗米饭,伸出的筷子悬停在空中。

已经一个月了呢,亚连君离开之后,杰利总是这样斗志满满地在厨房里做好丰盛的食物监督大家吃下去,真是简单直白的关心方式。

亚连君现在怎么样了?在外面逃亡的日子有好好吃饭吗?晚上有地方住宿吗?找到方法解决第十四任的问题了吗?

一想起他,利娜莉心里就乱糟糟的,眼睛有些酸涩,她机械地用筷子把饭菜拨进嘴里咀嚼起来,杰利的厨艺一向很棒,但是现在的她吃不出什么味道。

吞咽之后,喉咙突然一阵郁结,痒意和疼痛掺杂在一起,利娜莉丢下碗筷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米兰达惊慌失措地拍着她的后背:“怎、怎么了利娜莉?”

“没....没事,可能是呛到了。”她抬起脸抱歉的笑笑。

“不、不要紧吧?来,喝点水,”米兰达手忙脚乱地递来杯子,语调变得惊奇:“咦,你的手里....那是花吗?”

某国某处。

“唉,今天赚的不够用呀......咳咳咳!”歪在街角的小丑正数着刚才表演赚来的零钱,冷不丁地弯下腰去抽搐着呕吐起来。

“啧,真是越来越多了。”小丑一边抱怨一边费力地站直身体,瞥着地上铺堆着的那片粉色蔷薇和蓝色鸢尾,他擦擦粘着零碎花瓣的嘴角皱眉苦笑了一下,“看来只是拥抱还不够啊。”

 

 

 

 

 

逃离教团的日子。

优每天清晨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和夜晚睡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在阿尔玛的墓旁静静地坐着,其余的时间则全部用来开拓池塘。

挖掘石块、堆填淤泥,

疏通水渠、播种莲子。

无比繁复沉重的工作,肉体有多辛劳,内心就有多充实。 

与世隔绝的生活漫长而单调,但他很享受这股无人打搅的宁静。

时值六月,之前灰暗的土地已经换了副模样,清澈的池水中,大片的莲花簇拥在一起盛放着,没有什么比这更美的景致了。

“终于实现了啊,一起看莲花的约定。”苍白瘦削的手指轻抚冰凉的墓碑,优低下头自言自语。

焦灼的夏日,阳光刺眼、蝉鸣起伏,晃神之间,好像有笑声和浮影从水面轻轻掠过。

“大概又在傻笑吧,笨蛋。”优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

“我该走了,这里有莲花陪你,就别哭着说孤单啦,”他一手握紧胸前挂着的小布袋,一手拍了拍碑顶,“而且,我也不会把你全部留在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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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吐症:一个暗恋了别人的人,因郁结成疾,说话时口中会吐出花瓣,若所暗恋之人未晓其意,则会在短时间内死去,化解之法为与所暗恋之人接吻,一起吐出花朵后痊愈。

「呕吐中枢花被性疾患」,通称「花吐き病」,其症状是感染者将会感到痛苦,咳嗽,从口中呕吐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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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方舟事件中输了游戏,罗德就觉得书翁继承人是个很有趣的玩具,虽然她整天把亚连挂在嘴边,但这个特别的红毛也会时不时从心底冒出来。

 被自立型圣洁伤害后无法保持实体,罗德只能在梦世界里来回游荡,突发奇想尝试着去连接了那个家伙的意识:“喂,拉比?朱利安?迪克?”

“什么啊,罗德?”没想到能收到回音,她有些小惊喜,看来他是遇到麻烦而失去意识了吧。如果是在现实中碰面,罗德肯定会笑出眼泪——他居然被钉在墙上,而且也可以算是被她害的。

“嘿呀,这段时间超级无聊的,陪我玩玩儿吧。”罗德以布偶形态落到他肩上,黑色的纽扣眼睛透着诡异。

“别闹了,我现在可没心思玩儿……”拉比苦恼地抓着头发,成为诺亚的俘虏可不是开玩笑的,熊猫老头怎么样了?同行的赵治呢?还有教团的大家是不是平安?要担心的太多,哪有功夫陪这个悠哉的大小姐。

 “提不起劲吗?那我带你看些有趣的东西吧。”布偶挥了挥手,飘满糖果礼盒的虚拟空间换了番模样。

 

 夜晚的枯林墓地中,

 褐发灰瞳的小男孩对着夜空高喊出一个名字,刚迎来重逢的喜悦,下一秒就被至亲用诅咒的利刃划开面颊。

流淌着绝望的血泪,小男孩无法阻止失控的变异左臂,撕心裂肺的哭喊划破寂静:“快逃啊玛纳!父亲,快逃!”

“…停下。”拉比僵硬地扯着嘴角。

 

夜晚的高耸建筑旁,

墨色长发的小女孩蹬着发出荧光的长靴飞向空中,还未离开太远,一圈凶猛的纸符就窜上来裹住她瘦弱的躯体,月光下倏然坠落的身影如同不慎中箭的幼鸟。

被坚韧的束带绑缚在囚房的病榻上,虚弱的小人儿无力地挣扎着,泪水从她眼神涣散的紫色双瞳流进乱做一团的发丝,干裂的嘴唇发出断断续续的乞求:“家…我…让我…回家…”

“…住手。”绿眼睛逃避着不去看那画面。

 

 夜晚的地下密室里,

 两个身着怪异长袍的侍者把扎着黑色发辫的小男孩押在盛有不明物体的器皿前,他被很多细管连接在那个东西上,“开始同步”的命令发出后,疑似电击且导致严重损伤的反应出现在他身上。

 皮肤绽开,肌肉撕裂,筋骨错断,四溅的鲜血染红整个房间。

“可恶…该死的……”小小的伤员咬紧了牙齿,湛蓝的眼睛喷涌着无尽的恨意。

经过短暂的倒计时,那些可怖的伤口逐渐愈合,血色的侍者扶起他瘫软的身体再一次押送到台前:“开始同步。”

“…够了!”拉比把脸埋在颤抖的掌心,压抑的喊声从喉咙艰难地挤出。

“哎呀,生气啦?”布偶开心地笑着,用填满棉絮的胳膊拍了拍那个颓唐的红色脑袋,

“你应该感谢我呢,这可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珍贵历史资料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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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放飞自我的OOC

BG亚娜(娜亚?)慎入

 

 

感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亚连在黑暗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房间的陌生床铺上,毕竟他那简陋的小毛坯屋可没有这么华美的帷幔和沁人的芬芳。

疑惑地揉着脑袋正打算起身,一个纤细的人影把他摁倒回去堵住了他的嘴。

嘴唇上覆盖着的柔软和温热让亚连不知所措,良久那人才放开他,软糯的咕哝声里带着浓烈的酒香和滚烫的吐息:

“亚连君的吻是我的......”

“哎?利娜莉?你喝醉了?”认出对方的声音后,亚连想扶稳东倒西歪的少女,又尴尬地缩回手——她尚未留长的短发下只有件极薄的丝质睡衣。

少女没有罢休,她环着他的脖子发出夹杂哭腔的笑声:“还有.....亚连君的拥抱,亚连君的笑容,亚连君的安慰,亚连君的诺言,亚连君的.......”断断续续的醉话里,有水珠吧嗒吧嗒落在亚连的皮肤上。

“恩,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亚连搂住她颤抖的身体。

 

 

 

 

“唔——”亚连呻吟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从肩膀延伸至腰部的纵向伤疤造反一般扩散着难以忍受的疼痛,之前吞下的一堆药片根本无法压制那股痛楚,他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这样根本睡不着啊。

他直挺挺地躺着,尽量放空大脑,好像能让痛觉稍微不那么明显。

“亚连君,我进来咯。”轻轻的叩门声之后,熟悉的身影走到床边。

“利娜莉?嘶——”亚连连忙坐起身,剧烈的抽痛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探病人员匆匆放下堆满美味食物的餐盘:“很痛是吗?快躺下!”不由分说就把他往床上摁,“护士长说你发烧了,我帮你带了晚饭和药,只要吃——”

“啊呀,不要啦,那些药好苦的!”亚连刚躺好,听到要吃药就又弹了起来,“而且没有用,吃再多药还是很痛。”边说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罪魁祸首。

听着他孩子气的抱怨,利娜莉跪到床沿,用手扶住他的肩膀将头靠了过去,亚连惊得僵住不动——她轻轻吻着那道可怖的伤疤,柔软的唇瓣缓慢地蹭过他发烫的皮肤,她脸上厚实的纱布碰到胸膛时则有截然不同的触感,魔法咒语一样的声音像是遥远海岛上吹来的微风:“痛痛飞走了~”

房间里明明很凉快,亚连也知道烧早就退了,却觉得自己此时整个人都浸泡在了刚喷发出来的火山岩浆里。

利娜莉抬起头关切地看着他:“感觉好点了吗?”

“恩....好、好多了.....”仅剩的理智支配着亚连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呼,那就好,别忘了先吃药再吃饭,然后赶紧睡觉。”利娜莉放下心来准备离开。

咔嚓。

亚连迅速关了灯然后捉住她从自己肩上拿开的手:“有点好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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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大战,教团打败诺亚后瓦解。

神田因保护拉比而受致命伤,临终时看到阿尔玛笑着向他伸出手:“优,这下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若干年后,亚连和利娜莉带着两人的孩子在神田忌日那天去扫墓,发现石碑前摆了一束莲花。

远方,云游的书翁抬起绿眼睛望向湛蓝的天空,用破旧褪色的头绳扎起了自己留长的红发。

 

 

 

沃克夫妇的孩子是一对龙凤胎,名字分别是小优和阿尔玛。

她有棕色的头发和紫色的眼睛,他有墨绿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

父母忙碌的时候,两个孩子喜欢在乡间奔跑着追逐嬉戏。

这天,两人正在田野里玩耍,

一个带着眼罩、梳着马尾的红发大叔远远地喊住他俩:“小家伙,能告诉我沃克家怎么走吗?”

两个孩子好奇地望向这个陌生的旅人。

走近之后,大叔用绿眸端详着他俩露出久别重逢的笑容:“哎呀,跟你们的爸爸妈妈长得真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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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My    Love    Al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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